接上期
四、从果敢神密的刘老板到狡猾的*贩之母白队长领着我们一行两车相随,在果敢境内七弯八拐,悄然驶进了一栋缅宅的外侧。停好车位,锁好两车,白叫我们几人跟他和小宋走,我们沉默不语的走进了这栋缅宅。迈进正厅,只见墙台上摆着一尊大型佛像、草纸、蚊香等什物,厅内一侧是一排沙发,一侧是两张便床。白叫我们几人先随便坐,他先“周旋”一下,又回头轻声告诉我们:“民主同盟*头领彭家声的家就在近处的一家大院,门口有士兵站岗,不要乱窜哟。”不一会,走进一位头发梳得溜光黑亮,穿着白衣灰裤的中年人,他意会到我们是老白的朋友,连忙叫家人给我们上茶、递烟。白队长先是跟这位称呼“刘老板”的主人拉家常,扯闲话,好大一阵才若无其事地转着弯子说,请刘帮忙“查查两个当地人的身份和年龄”,并掏出我们事先在镇康县局给他的张加义在我局看守所照的半身像,叫刘辩认。刘接过张的照片,低头眯眯眼,摇摇头,说:“没见过”。白队长却并不着急,又一面闲聊着,一面给刘递上一只“云烟”,各自点燃后,再向刘递上在我局看守所监室内拍摄的杨老五的半身近照,问刘老板:“这位,见过么?”刘仔细瞧了几眼,自言自语地答道:“嗯,有点眼熟。”坐在对面的我们几位内地刑警,心中不由得一阵剧烈地火热与跳动。因提请果敢同盟*当局正式协助取证一时联络不上,白队长随机应变的采取这种“私下”叫缅方“朋友”帮忙的外调方式,自然会有他的高招。我们几人谁都没有插言,只是听任着事态的进展。哪知,这位刘老板似乎大烟之瘾发作,忙叫家人拿来烟斗、火烛和鸦片烟膏,躺在床头上,慢慢拨弄着大烟,忽然猛吸了几口。一时室内飘起一股浓厚的鸦片烟雾味,呛得我们只打喷嚏。吸完鸦片,刘老板对着自认为并不忌讳他这一举动的白队长说:“吸这个,我己开始有点瘾了。但一只能吸几次,吸一次可以几个小时管用。可吸了大烟,特别是白粉,不能喝白酒,一喝,就容易醉。”也许是在兴头上,刘老板一面叫家人给我们端来两碗荔枝果汁,一面从他卧室里先后搬来三大块,每块约有一、二十公斤重的精度玉石,并拿来一盏雪亮的立式台灯,用灯光照射着这几块标价七、八万乃至二、三十万元的墨绿色玉石给我们看,一个劲地指点着怎么辩别玉石成色、瑕疵和加工绝巧,一时感染得对玉石、珠宝行当不甚了解的小杨和小孙,兴趣十足地围上前去凑个热闹。看着刘老板大烟也吸了,玉石也显示了,白队长突然拍拍小宋的肩膀,说:“去,你跟刘老板去查查杨老五、张加义这两个人的住址。”刘老板也不推辞,即刻出门叫来一位缅籍小伙子,吩咐几句,便领着小宋和那位老缅出去了。我们几人与白队长在刘老板家中闲等得无聊,我便趁机约着小邓,溜到离刘家不远的同盟*首领彭家声住宅的外侧,总算见识了在当地居于最高权势的彭家大院的不凡派场。远望着两名同盟*士兵挎枪护卫在彭家大门外,高高的围墙内的那儿栋豪华楼房,则透出一股阴森而又神密的气势。令人觉得此番景象,与我国旧社会封建匪首院落门外添岗加哨的架式,似乎别无二致。两个多小时后,等得已不太耐烦的我们几人,总算盼到了外查归来的刘老板和小宋。宋向白队长耳语一阵,从白和宋表情上看,我们预感此事该有着落了吧。果然,说是找到了张家义的家,并查到了杨老五这个人的确切住址。我们几人按捺住心头的喜悦,暗暗庆幸着好歹没有白来缅甸果敢老街一趟。缅甸“果敢平平饭庄”(本案*犯张加义母亲开设的饭庄)即刻,我们便迫不急待地跟着刘老板,驱车来到了位于果敢老街城边一家署名“平平房庄”的二层店面门外。白队长传刘老板的话跟我和小邓说:“这就是张加义妈妈租开的一家饭馆,楼上是客房,你们是不是去坐坐。”三菱车上的小杨、小张和孙检察官或许预感到,在缅方领地进案犯当事人家会有什么麻烦,却没肯下车。白队长便把我叫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不知道,五、六年前,我任镇康刑警队副队长时,曾帮缅方刘老板破了一起他家的涉外被盗案件,为他挽回了五、六万元损失,随后便与刘建立了工作上的‘朋友’关系。刘原来在民主同盟**法部司法科任职,现在他已‘下海’经商。刚才你们还看到了他经商的本钱,价值几十万元的玉石。既然刘帮我们查到了那两个人,邀你们进去坐坐也无妨,免得伤了我与刘之间的‘和气’。况且,我今后还得与他‘合作’,就算给他一个‘面子’吧”。听白队长说明了原委,打消了顾虑,为亲眼核实张加义的身份和家庭情况,我们一行便跟随着刘老板和白队长迈入张加义母亲开的这家店内。哪知,我们还未坐定,一桌早已准备的酒席便摆上了桌面。我想这大概不会是刘老板为张加义家穿针引线摆下的“鸿门宴”吧。碍于特定的情景,僵持不下,我们几人不得不围着餐桌坐下。白对我耳语说:“既然来了,吃一点也无妨。我想,他们也不至于在饭菜里放*。”于是,我们几人只好装模作样的动动筷子。席间,张母对刘老板说:“哦,想起来了,怪不得我见老刘有点面熟。记得不,年轻时,在缅共举办的培训班里,我俩还是同学呢!”刘老板随意地吃着鱼肉,举起葡萄酒杯,对张母说:“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多年不见,我可认不出你了,现在已不是缅共执*的时代啰!”接着,刘老板又对张母说:“你儿子加义在那边(指中国内地)犯了事,依那里的法律办,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他们(指我们几人)是那边过来的。”白队长则故意对张母说:“他们是湖南某市专门管犯人的,你要带什么东西,如过冬的衣物,可以让他们给加义带去。”这时,张的一个哥哥、一个姐夫和拖累着四、五个年幼孩童的两个姐姐,痛哭流涕地围过来,又哭又嚷得个没完,对他们一家的哭闹和纠缠,我们却不便劝阻和干预。好在有通情达理的刘老板在一旁不软不硬地打着圆场。看着她家人多势众,张母便眼泪汪汪地诉说道:“我那个加义儿,从小就调皮,书才读了一年多,经常结伙外出不归,管不了他。他刚满16岁,犯了什么事,我可真的不知道。这下好了,你们过来了,也才知道加义儿的下落,关在了什么地方。”对张母的这番狡辩,我们几人内心都知道,她讲的“不知其儿子犯了什么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两个多月前的9月2日傍晚,我们刑警支队在本市火车站出口一举抓获缅籍*贩杨老五(杨光祥)、张加义和云南风庆暂住果敢老街的杨光红、杨光辉兄弟时,除杨老五(杨光祥)藏匿在拖鞋内携带的.5克海洛因系杨本人自筹的以外,据风庆二杨交待,他俩和张加义3人塞进肛门和藏在洗发膏内的共计克海洛因,全是张母亲手在果敢老街郊外的家中提供的。而这时,张母对其儿子的跨国贩*罪行,却装得与她毫无牵涉,可见其老奸巨滑啊。要不是该案的*品来源全在境外,由中方立案管辖缅方境内多发性贩*案件确有困难,我们又身处国外,尚且未履行拘捕张母的双边法律手续,真恨不能将张母押回国内归案,由立案管辖的我市警方一并办结追诉!可是,出于理智,我们都没有在张母及其家人面前提及张加义跨国贩*的案情与*品的来源,只是检查、收拾好了张母稍带的衣物,当场点清她家带给张加义的元人民币,赶紧离开了纠缠不清的这家平平饭庄。缅甸*府*驻果敢掸邦第一特区的**要员(此张照片系当时在缅甸果敢收集)五、果敢同盟**法部官员大权在握的出证经过眼看*昏临近,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事不宜迟,为急于办妥缅籍*贩杨、张两人的国籍、年龄证明,白队长、刘老板领着我们几人,又驱车来到果敢老街城郊一家三合楼院的缅宅。这户住宅大院装修得豪华气派,四壁挂满了恭贺主人乔迁新居的装饰墙画。可谓金壁辉煌,堂皇富丽,显然大富人家的气概。我们几人刚被刘老板让进院内正中的客厅坐下,便见一位身着同盟*制服,腰间插着59式手枪的一个缅籍青年递茶进来,一句话没说便出去了。好一阵子,周旋在门外的白队长、小宋进来跟我们几位轻言细语、悄悄地暗示道:“这就是果敢民主同盟**法部郑副部长的家。在果敢这边,缅方当局的司法体制与我国不同,不设公、检、法、司,其司法大权全由同盟**法部执掌。要取到杨、张二人的国籍证明,还得靠这位副部长。他正在卧室里抽大烟,没准还得吸‘4号’白粉,还得等他一阵再说。”我们几人呆坐在客厅里,心照不宣地等待着白队长在厅外施展他特有的“外交手段”。半小时后,这位皮肤黝黑、体态微胖的郑副部长终于进来了,显然一副汕头滑脑的形象,镶着金牙齿,戴着金手镯,刁着烟斗,坐在客厅对面的沙发上。这时,从院内串出来两个小女孩,大的八、九岁,小的六、七岁的样子,嘻嘻哈哈地拥在郑的膝下,郑脸上泛起一股刚吸过烟*悠然惬意的神态。白队长不动声色地对我耳语道:“郑先后有4个妻子,这是他最小的两个女孩。”为打破僵局,小邓起身拉着一个大点的女孩,逗着她给我们念念小学二年级的缅文单词。听着充满异国童贞的女孩讶讶学语地朗读着缅文字母的清脆发音,我们都禁不住发自内心的笑声。趁着双方活跃自然的热烈气氛,颇有心计的白队长却貌似漫不经心的让郑叫他的一个儿子,找来十余张各式版面的缅币递给我,说:“你们拿回去做个‘纪念品’吧!”我连忙回答道:“那好,我们就拿人民币兑换。”郑却说:“那倒不必。这些个缅币,值不了多少钱,你们收下便是。”几乎就在同时,机灵的小邓在白队长眨眨眼神的示意下,立即掏出元人民币,塞给在一旁嘻闹玩耍的两个女孩各一张,女孩们听她们的父亲说可以拿着,便追逐着跑出了厅外。此刻,双方的气氛更为“融洽”与“和谐”,白队长看准取证的“火候”一到,三言两语向郑副部长说明了此番来意。这位缅方果敢官员也不拖延,按坐在他身边的同盟**法部原司法科刘科长“汇报”刚才已亲自查到老街镇上确有杨老五,书名杨光祥,又名李光祥;同案的张加义出生实为年8月10日等身份情况,从手提包里取出套红铅印的“缅甸民主同盟**法部”函头字样的公文纸,当场书写出具了杨光祥、张加义具有缅甸国籍和张加义实际已满16周岁的证明材料,并从包里掏出“缅甸民主同盟**法部”公章,在杨、张这两份国籍、年龄等证明上重重加盖了章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又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拿出一份早已写好的中国云南省镇康县公安局缉*大队最近缉获的缅甸果敢老街一名跨国*贩的身份情况,请刚才已一并核实其住所、身份的刘老板作证,让郑相继出具了此人亦具有缅甸国籍的证明文件,并加盖了民主同盟**法部公章。直到这一刻,我们几位来自祖国内地的同行才恍然大悟:如此几番周旋,白队长这位神通的特邀向导,不仅使我们的取证难题大功告成,还顺水推舟地办妥了其份内的附带公差,可真会“一箭双雕”啊!看着郑副部长大权在握、掏盖章印的得意神态,白队长又在我耳旁暗示道:“这个手提包,就是郑的办公室,他常常在家里办公。平时,缅方果敢老街的人到他家来拜访,他是不让进客厅坐的,只能站在门外问话,他在屋内回答。今天,是把你们当作中国警方的贵宾相待了。”我想,这倒也是,我们有强大的祖国作后盾,缅甸果敢当局,对已被中国警方人赃俱获的缅籍*枭*犯,据实盖章出证,这也是他们不得不信守中缅双边司法协定和合作惯历的明智选择啊!告辞郑家后,白队长在车上还向我和小邓诉说道:“郑的部下,都穿制服,只是同盟*这种地方民族武装,没有*衔,但*装、枪支、车辆,都要他们自己掏工资购买。老缅果敢这边又不讲什么廉*,他们捞的敬贡和外快,也就多多益善哟!”正说着,在郑副部长家见过的那位穿制服、配手枪的年青人开着一部崭新的六缸“沙漠王子”车也往回走,还频频与分道扬镳的白队长招手再见。白说:“你们看,果敢同盟**法部这位老缅,开的这台价值五、六十万的车,就是他私人的。”我和小邓忙问:“那么,在果敢老街这个*商云集之地,同盟*当局头头中,想毕会有官员放纵、勾结*贩,从中渔利的事?”白则淡淡的答道:“或许在他们内部,这是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事啰!”夜色降临的返回途中,经过缅方果敢国门时,白队长又说道:“我开来的这台已罚没作价处理的工具车,就是前不久没收果敢入境贩*‘马仔’的。这台车,我们镇康缉*队已几次开到老街满街转了好几趟,至今还没有该案幕后的*商车主来‘认领’。不过,我料他们也不敢。你们说,境外的*源社情,怎不分外悬乎?”此番境外一行,白队长既亲自驾车、机智灵活地领着我们到果敢老街周旋取证,又不厌其烦、风趣幽默地解答诸多稀奇古怪的域外问题,怎不使得我们几人对这位边界缉*战线的行家里手,倍加佩服和万分感激啊!本案缴获*犯李岩、肖长元从缅甸果敢购买、吞服过境的海洛因*品(从肝门排出)六、滇西境外缅北果敢地带滚滚*源何时根除离开果敢老街后的当天夜晚,在我方南伞海关宾馆住所,我和小邓特意邀约热心的白队长同宿一间,我等和衣躺在床头,又余意未尽地聊起刚刚见识过的域外奇闻,甚至不无忧虑地侃起中缅边境禁*格局的未来前景。深更半夜的高谈阔论,惹得善感的自己久久难以入睡,翻来复去地回味着此番交谈中蕴含着的真知与灼见。虽然,仅凭暂短有限的管窥片断,我们无法也不必对缅北果敢纷繁多变的*源内幕,作出全面评价和细微剖析,但通过身临其境的明察暗访,特别是得益于白队长言简意赅的指点迷津,我们毕竟领悟到了域外*情状况的基本轮廓与来胧去脉。追溯境外缅北果敢地域*情泛滥的渊源背景,应当看到:地处缅甸、泰国、老挝“金三角”制*基地延长带的果敢掸邦当局,自九十年代初替代当地的缅共统治后,这些民族武装割剧势力从“金三角”大*枭坤沙的衰败中,预感到缅甸*府将加快内*统一步伐,为拥兵自重,谋求*事实力和民族生存发展,加深了对*品经济的需求和依赖。他们借缅*府在禁*问题上实行的“南严北宽”的“双重标准”,*品贩往泰缅边境“南流不畅”之机,趁东南亚金融危机引起的泰铢缅币大幅贬值,中国人民币一直保持坚挺,纵容、庇护缅方*品的种植、加工向果敢、南坎、勐古等地移动,并逐渐扩大到缅北边界大片地区,伺机大肆倾销贩卖,对我国滇西边境形成多头入境、全线渗透的严峻局势。面对缅北果敢等地的滚滚*源,处于我国禁*斗争最前沿的云南西部地区,己成为境外*品的首要过境区、中转站和受害地。近几年来,滇西警方本着“*来我打,先发制*”、“疏压结合,截源堵流”的缉*战略,破获的走私贩*案、缴获的*品量、抓获的*犯数,持续处于逐年剧增的势头。仅据我们专案组沿途历经的云南临沧地区警方统计,98年度,该地区共计缴获来自境外的海洛因1多公斤,各类制*配剂多吨,抓获走私贩*分子多人,强制戒*余人,创九十年代以来最高纪录。其中千克万克以上贩*大案多起,比上一年增加29%。缅方*品入境营销贩运的方式,既有动用汽车、敢闯口岸大道的,也有爬涉边境山间小道,人背马驮的;甚至发展为跨国贩*集团利用现代化通讯工具和结算方式,由*枭坐阵境外遥控指挥,一旦案件被破,难寻货主,不明销路,很难追查幕后的真正操纵者。那些穷恶极恶的*商*贩,为对抗警方查缉,开枪拒捕、引爆手榴弹、炸药装置与我缉*干警同归于尽的恶性案件,已屡有发生。顶着境外“*枪同源、枪*同流”的巨大威胁,滇西警方乃至云南全省先后已有30余名缉*警察、边防武警、海关人员和民兵捐躯于禁*斗争,为此受伤致伤的已达余人!提起缅甸果敢*源对我国的侵扰和祸害,正如白队长实话实说的:“这些年来,在云南边境,包括全国各地,为严厉禁*,每年都要重判一大批走私、贩*分子,特别是在‘6.26’国际禁*日前后,都要杀掉一批重大*犯,但被判被杀的*犯和千千万万个吸*受害者,则大都是中国自己人,而缅方*枪同源的*商*枭,却不轻易露面,更不敢冒然入境,充其量让其‘马仔’作替死*,可操纵*源的“老缅”们,赚的全是咱中国人的血泪钱!”正因为*品交易有着比*金走私高出数十倍的暴利,大量屯积*品的缅北地区,决不会轻易放弃他们轻车路熟的渗透我西南边境的贩*走向。在缅北果敢一带,1公斤海洛因成本才1万元人民币,进入云南西部售价约3.5—4万元,运抵昆明约6.5—8万元,贩往我国中南内地则暴涨到20万元以上,经东南沿海贩到欧洲批发价高达来万元,倒卖至美国竟升值到万元。而缅北果敢地带生产的4号海洛因,纯度高达90%,美国吸*者使用的一般海洛因的纯度才5%。如此丰厚的暴利,及其产销、中转、贩卖地之间的巨额差价,诱使大批境内外*贩,不惜以身试法,舍命求之。日益猖獗、来势迅猛的境外*源,使我国大陆已经绝迹近30年的吸*瘟疫死灰复燃。据公安部统计,至98年底,吸*现象以涉及全国个县市,国内登记在册的吸*人员已达59万余人。若按有关国际统计惯历,或许还得乘以三、四倍计算。而我国如此众多的吸*人员消耗的海洛因,则恰恰大都来自境外缅北,这无疑又为垂诞于高额利润的缅方制贩*势力,提供了有机可乘、变本加厉的倾销条件,致使防不胜防的境外*源,与国内屡禁不止的吸*需求,相互依存、恶性循环的怪圈,难以在短期内打破,甚至还有愈加恶劣的危险。年9月《人民公安报》关于中国帮助缅北“金三角”禁*替代种植的报道(据悉:缅甸果敢特区于2年之后初步实现了禁植罂粟,在当地的民族历史和禁*历史上迈出了一大步)值得格外